木辛

国家一级爬墙运动员,二级挖坑不填选手。

「方高」恰见明月栖山河·二

已经不是我想写的剧情了,本来只是想写他们看看孩子睡睡觉的⋯⋯
我这个核桃大的脑子放不下万里山河,所以写的很纠结也没写好,你们随便看看也不要当真⋯⋯
脱裤大佬答应给我画人设,想给她比一百万颗心,何德何能我能勾搭到她我狂奔我跳跃我要出去跑圈!!!
不会放链接「」一就麻烦您们往前翻翻,总会翻到的





高刚在边关那五年,就着黄沙喝白酒,除了打仗脑子里基本上不装别的,日子过得飞快,殊不知他那小小一方院子,早就被搅进朝堂上那些暗流里,翻了个透。

高刚在路上掐着指头算,他回去自家小皇子也该有二十岁了,说不定和隔壁尚书小姐娃都有了。自己再抱一个回来,家里也该挺热闹的,带孩子带久了,也觉着小孩子其实蛮好玩的。

结果等他高头大马走到将军府外,才发现隔壁墙头上满是野草,那块题着“尚书府”的匾额落在地上,上好的陈年红松硬是从中间断开,也不知是被人踩过多少脚。

高刚心里一凉,这明显是被抄了家的样子,他府上的老管家迎出门来,还没等高刚问问尚书府的事,老管家已经颤颤巍巍的跪倒在马前。

一年前朝里出了个大案,官丨商勾结贪丨污腐丨败,整个吏部被皇上彻底翻了个天,带头的尚书被抄了家,直接午门问斩。那天之后小皇子就不见了,皇上让他一回来,就赶紧进宫一趟。

高刚只觉得三伏天从头到尾凉了个透,他连衣服都来不及换,直接策马进了宫。他那群兵就跟在他后面,一身盔甲带着血气,来回碰撞的叮当作响。高刚回头暴喝:“你们以为是逼宫吗,都他妈给我滚回去!”

等到了朝堂之上,九五之尊的脸色居然还能称的上不错。这一路上高刚内心基本上已经给自己编排了几十种死法,也不知道丢了个皇子算什么罪,是腰斩凌迟还是能给他留个全尸。结果当今圣上居然还算和蔼的跟他说,新武自觉太过顽劣,想去北边守几年边疆,磨炼一下再回来,还问他在回来的路上有没有碰见方新武。

高刚的内心已经冒天下之大不韪把整个朝廷由上到下操了个遍,碰见个屁,他要是碰见那小子至于提心吊胆的抱着必死的决心面圣吗。皇上估计是看着高刚就看到了边疆一片安宁的样子,让高刚在家修养几年,北边先让方新武撑着。高刚一听就急了,边关只不过是暂时的安宁,那群蛮子虎视眈眈盯着中原这一大块肥肉,不定哪一日就带兵再打上一波。方新武什么也不懂,只读那些兵书基本没卵用,一点儿实战经验也没有,到时候边关守不住不说,自己再来一个马革裹尸。

皇上倒是不急,他本就对这个长年不见的儿子没什么感情,只说每日都有探子来回传信,若是边关形势有变,再带兵过去也不迟。高刚气的差点笑出声,路上若是一日不歇,至少也要一个月才能跑到边关,等到了,方新武的人头只怕都要挂在蛮子帐上炫耀了。他心里同时也涌出一股悲哀,帝王若是这般昏庸,这朝堂怕是气数不久。

高刚脾气倔,想干的事基本上没人能拦的住他,可偏偏父亲从小就教育他君为臣纲,就算心里再不乐意,面上对朝廷的尊重还是要有的。他本想着出了这宫门就带兵回北疆去看着方新武,还没等他迈出门槛,身后悠悠然传来一句:“高将军,这禁卫军最近颇不成气候,你帮着朕多管管。”高刚楞在原地咬牙切齿一番,还是得转回身恭恭敬敬的对着圣上一拜,应允下来。

高刚憋了一肚子火,回了将军府一脚踹开方新武那屋的门,进去四处翻了翻,抄起他案前一个白瓷瓶就要摔,却突然想起方新武小的时候,总要央着管家帮他摘两枝当季开的最好的那枝花,一枝插在自己屋里,另一枝颠颠儿的拿去搁在高刚枕上。待他大了点,每每高刚下了早朝回家,总能在自家院子里看见方新武掂着脚去够一枝花,看见高刚路过,漆黑的眸子里映着满园的花,眯着眼冲他笑。

他突然就舍不得了,拿着那个白瓷瓶,扯了一段还算干净的袖子,把瓶上那些细小的灰尘擦了擦,又亲自出门摘了一朵芍药,斜斜的插进瓶里,放回案上。

他盯着方新武搁笔的架子看了许久,最终只是低声骂了两句,没事人一样,出了院子操练他那群兵去了。

就这么过了三年。

高刚整日蹲在京城里练那帮子不成器的兵,方新武时不时从边关给他传几封信回来,说说当前边关的形势,别的一字不提,只在过年那会儿多加五个字“望诸君安好”,年年不变。

一般等高刚接到信,大半都是在新年的各种宴席上。他举着一杯酒把那五个字来来回回看上几遍,再叠成方块,妥帖的在衣襟里放好,举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
高刚当时只是想着,方新武怎么也算是自己半个儿子,就算再不喜欢他老子,但是对方新武,总想着他还是小时候爬着找他要抱抱的那个肉团子。当年他捡来那个小女孩也已经能走能跑,能抱着他的小腿叫他爹爹,高刚会笑着一把把她抱起来,让她趴在自己臂弯里,揽住他的脖子去扯他的头发。

除了没那小崽子在身边,也没什么不好。

高刚每年都念着这句话,抱着贝贝,站在城墙上看着万家灯火,再教贝贝许愿:“愿天下太平,愿方新武一切安好。”

愿终有一日,太平盛世,你能和我站在一处,看我所看之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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