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辛

国家一级爬墙运动员,二级挖坑不填选手。

「方高」恰见明月栖山河·三

胡写八写,越来越没有感觉,烦
有颗走剧情的心,只有写段子的笔





高刚蹲在城墙根叼着根草训兵的时候,边疆的探子跑死了几匹马,带回来一封信。

边境地区素来有通商的习惯,哪怕两方已经打的热闹,也有那么几个胆大的,去用金银换那些镶嵌着彩色宝石的首饰回来。大概是蛮子长时间没人敲打,竟抓了中原十几个商人,硬说他们是刺客妄图刺杀可汗,一行人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,全被绑了起来,跪在城墙外。待方新武接到消息带了兵马打开城门,门外已经多了十几个无处可去的冤魂。

那天夜里方新武整夜没睡,他在边疆呆了六年有余,死在战场上的同袍也不比这少。那些人是英烈,是每到节日都会以酒祭地的英魂。可这些人不同,他们拖儿带女,只是最普通不过的老百姓,可能平时手上沾的血腥也不过是逢年过节杀鸡宰羊流下的血。方新武看了半夜跳跃的烛火,他写了两封信,一封写给君王,另一封写给高刚。

他唤了探子来,嘱咐他加急把这两封信送进皇城,路上切记不可拖延。待一人一马披着星辰向南跑去,方新武推门而出,盯着天上圆滚滚的月亮,突然想起今日是八月十五,本该是个团圆的日子。

方新武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,桂花开的正好,他折了一支,放在枕上。今夜注定不得好眠,他直接坐在桌子上,半扭着身子去看边疆的地图,左脚脚尖堪堪点地,右腿悬在空中晃来晃去。他突然想起来高刚,他小时候也喜欢这么坐桌子,每每弄得白色的袍子沾了砚台的墨,高刚总是一脸要打人似的表情把他抱下来,再带着他去换身新衣服。后来方新武的衣服从一水浅色换成了一柜子深色,染上墨迹也看不出来,高刚也就随他去了。

若是算算日子,他和高刚也快七年没见过面了,他依着小时的记忆在空气里虚虚比出一个高刚的高度来,想着若是再见,他应该已经比高刚高了些。他掐指算算日子,高刚快马赶来大概也需要两个月,是时候该收网了,他在蛮子那里安排下的那些线人,总不是白养着的。

想到高刚他心里轻快了不少,似乎有他罩着什么事都烦不到他,他还是将军府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皇子,折一支花送高刚一个带着花香的好梦。方新武跑到桂花树下,挖出一坛酒,那是他去年冬天埋下的,今年正好可以开封。

他隔着盖子闻到溢出的酒香,合着桂花香气一起,倒是格外好闻。方新武想了想又折回房内,翻出一方锦绢来,小心翼翼的覆在左手上,用右手去摘枝头开的最好的几簇桂花。他将那些桂花用锦绢妥帖的包好,想着等高刚来了,可以拿来入酒。

等方新武那包桂花慢慢风干,他那封信也终于到了高刚手里。

高刚拿到信还不当回事儿,只以为是方新武又随手写的安好勿念,他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拆信,方新武一封信写的洋洋洒洒,把事情的起因经过全写了一遍。他给高刚和给皇上的两封信内容基本上一致,唯独给高刚的那封信后面添了一句“桂花入酒。”

高刚想着这小子,平常屁话没有,到了大事儿反倒有了一腔的旖旎心思。他把信折好收起来,翻出许久没动过的朝服穿好,把自己收拾的还能称的上一句周正,和管家交代了一声,进宫面圣去了。

高刚上奏说想去边疆处理这件事,皇上倒是答应的痛快。毕竟这事儿除了高刚,也实在找不出第二个人能干了。高刚得了谕旨,心里虽有了个底儿,也被边疆沉重的形式坠的开心不起来,只是回去简单收拾收拾行囊,通知了他那一群亲兵,第二天一早就走。

晚上高刚抱着贝贝站在花园里看月亮,贝贝搂着他脖子趴在他怀里,小小声问:“爹爹你是不是又要出远门了呀?”高刚笑着揉揉她头发,说:“是呀,贝贝在家要乖,要听管家伯伯的话。”贝贝抬头看着高刚:“我不想爹爹走。”

以前方新武也跟他这么说过啊,高刚想,他把贝贝搂的更紧了点,说:“我很快就回来,回来给贝贝带好吃的。”

贝贝抹了抹眼睛,板起脸一本正经:“说话算话!”

高刚咧开嘴:“说话算话。”

贝贝有点困了,趴在高刚肩头打哈欠,还不忘嘟嘟囔囔的说:“爹爹到时候把小方哥哥一起带回来吧。”

高刚一愣,随即又笑开:“好,我去接他回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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